第三章 生日礼物

作者: 紫色香慢 字数:4924

  、玩具,也不能当场就斥之为“好吃”、“贪玩”,也要被说成“孩子长大之后,必有口道福儿,善于‘及时行乐’”。总之,长辈们对小孩的前途寄予厚望,在一周岁之际,对小孩祝愿一番而已。

  欧阳少望着眼前的东西,只嘻嘻地笑着,这可急坏了欧阳心儿,不断地和他说:“少儿,快,快去拿东西,好孩子,都是你的。”欧阳少回头望了望妈妈,依旧嘻嘻地笑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罗妈妈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好容易等到他拿起一支笔,可是她却又放下了,紧接着她将算盘钱币,花朵等等东西一一拿过,可是也都全放下了,就连吃的东西也放下了,这令大家感到很好奇,要知道罗伊平时可是个吃货。于是大家齐齐问道:“小子,你到底想要什么?这么多东西,就没有你想要的吗?你看这吃的可好吃了。还有这花可漂亮了,你都不想要吗?”欧阳少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说道:罗伊,边说还边过去一把抱住罗伊,点起脚在她的红扑扑脸蛋上吧唧一口,留下了一片水渍。大家齐齐哄堂大笑,罗伊是罗爸爸和罗妈妈的女儿,今年也才一周多岁,也是这里的居民,因此有人笑着对罗爸爸罗妈妈说:“我看这俩孩子也有缘分,不如就把这亲事定了吧青梅竹马,如此的缘分,可不要错过。”又有人插嘴说道:“是啊,是啊,这样多好啊。”欧阳少和罗伊什么也不明白,俩人只傻兮兮地笑着。欧阳少长到七八岁的时候,乌黑发亮的头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样发亮,高傲挺直的鼻子越发突出其高冷独立的性格。罗伊也长得越发可爱,水灵灵的大眼睛,红扑扑的脸蛋可爱极了,欧阳少有事没事就喜欢捏着她的脸蛋玩,罗伊一点也不反抗,只知道傻笑。罗爸爸时常盯着自己的女儿望,颇为愧疚地说:“这孩子怕是个傻孩子呀。娃她妈,都怪我没本事,你怀娃的时候没钱给你买好吃的,现在导致咱们孩子怕是个傻孩子呀。”随着罗伊年岁的渐长,罗爸爸越发时常将傻孩子挂在口头上。气的罗妈妈恨不得拿个扫帚将罗爸爸赶出家去,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爹这么坑女儿,他们家伊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会是傻孩子,然而罗爸爸认为,罗伊不仅是傻而且是傻透了,只有罗妈妈将自己的女儿当个宝。

  欧阳少长到七八岁,也没和人打过架,一方面是因为他性格冷漠,生人勿近,极少与别人交流,再者在同年人当中,欧阳少的个子算是顶高的,一般的人也嫌少敢惹他。然而凡事也有个例外,这一天便是个例外。

  阳光隐隐错错的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大地上,大树下的阴影与阳光纵横交错,像是黑白的世界相互平衡在一起,没有界限,没有对错。空气中静谧的可怕,树叶落地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任何来过这个地方的人都不忍心发出一点声音,不忍心打破这安逸与静谧。然而却突然有很不和谐的声音响彻在空气中,这声音不是别的物事发出的,也不是什么动物发出的,这声音乃是罗伊的哭泣声,带着撕心裂肺的低泣,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化作泪水一般哭出来,这泪水如洪水一般滔滔,绵绵不绝。

  一头凌乱的头发,一身脏乱的衣服,罗伊如一只小狗一样蜷缩在大树底下,手里抱着一个被撕碎的布娃娃。欧阳少看到罗伊的时候,罗伊便是这副样子,那一刻欧阳少觉得心被石头给击中了一下,心疼的厉害,这个傻丫头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没有想太多,欧阳少立马走过牵起罗伊的手将她拉起来问道:“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快告诉我。”罗伊鼓动着小嘴气呼呼地说道:“是赵峰他们,他们把我的布娃娃给撕碎了,这个是我过生日的时候爸爸送给我的,他们就这样撕碎它的衣服,扯掉它的胳膊,扭断她的腿,就像这样,像这样,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罗伊越说越伤心,越说哭的越厉害,欧阳少仔细检查了一下罗伊的身体,发现她并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扳过她的身子,耐下心来和她解释到:“伊伊,不要伤心,这不过是一个布娃娃,以后让你爸爸再给你买就是了,我们现在先回家吧!”罗伊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一见到欧阳少便把刚才的事情忘了个七七八八,没过一会儿便继续欢蹦乱跳起来。可是这件事情江城却没有忘。第二天,大家便都听到小霸王赵峰的妈妈在大路上叫唤:“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将我家峰峰打成这个样子。”你瞧瞧这头肿的跟猪头一样,还有你瞧瞧这眼睛眯成一块缝了。这有本事打人怎么没本事出来承认呢?”大家心下好奇这赵峰向来是孩子王,他不欺负人就算了,还有谁敢打他呀?不过这孩子确实欠教训,在赵峰妈妈的叫唤声中,大部分人都露出了早该如此般的笑容。欧阳少也很是欣慰,他暗地里将赵峰打了一顿,欺负罗伊,这比欺负他本人更严重,欺负他尚可饶恕,欺负罗伊是罪无可恕。并且他警告赵峰不许将事情告诉别人,而照现在的状况看,赵峰果然没有将他给供出去,只是罗伊的话又是几个意思呢?只听罗伊嘴里塞着满口的蛋糕说到:“欧阳少,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看来是真的不假呢。”欧阳少听到顿时皱起了眉头,这话不大对呀,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么说他倒成了恶人了?

  有一天欧阳心儿对欧阳少说:“少儿啊,你也不小了,该上学了。”听了妈妈的话,欧阳少的内心立刻涌起前所未有的澎湃心情,虽然他年纪小,却早早就听大家说只有知识才可以改变命运,只有知识才可以让人变得强大,他要变得强大,他要凭自己的力量让妈妈过上好日子。有的人就是很执着,这种执着会产生一种巨大的力量,支撑着他们踏过布满荆棘的坎坷道路,而欧阳少恰恰就是这种人,为了实现他心中的那个夙愿,就是找回他自己的妈妈,他听周围的人说妈妈为了生下他吃了很多苦,为了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受了许多罪,他同样也可以为了找回妈妈吃苦受罪。

  他将让妈妈过上好日子这种夙愿偷偷埋藏在心里,一个人也没有告诉过,在无数个孤独寂寞的夜晚,这个想法都一直围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无数个夜朗星稀的夜晚,他都会去盯着黑漆漆天空发呆,天空是如此的深邃辽远,好像暗黑世界的造物主,猜透了他在想什么?在隐隐的嘲笑他,那黑漆漆的天空像一个怪兽张着巨大的口要将他吞没,并用阴恻恻的声音对他说,别傻了,你改变不了什么,你和你妈妈注定就是被抛弃的人。一边说一边还发出暗沉的笑声,无边的痛苦和恐慌像一条蛇一样将他束缚住撕咬他的五脏六腑,那种来自精神上的痛苦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说不曾经历的,是很难与人诉说的。他曾经因为这个而两天两夜没有吃饭,大家问他为什么不吃饭,他只说自己吃不下,于是大家都认为他病了,罗爸爸,罗妈妈也去请医生给他看病,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的确是病了,但是却不是身体上的病。

  这个时候,除他自己,没有人可以拯救他。哦,不,小罗伊也可以,罗伊就像上天赐给他的天使一样。

  罗伊10岁生日的前几天,她便开始在家里扳着手指头嚷嚷:“爸爸妈妈,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们打算送什么礼物给我呀?”罗妈妈笑眯眯地说道:“你呀就知道要礼物,也不知道害羞。什么时候轮到你送礼物给我们呀?”罗伊气呼呼地说:“你从来都不给我零花钱,我哪里有钱给你买礼物?”罗爸爸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小孩子家要什么零花钱呀?”罗伊撅了撅小嘴一脸不服气地说道:“可是欧阳少有零花钱啊。”望了望小罗伊,罗爸爸脸上出现了灿烂的笑容,他说道:“等到你不再调皮捣蛋时,也会有零花钱的,现在不用着急。”罗伊撒娇道:“可是我现在就想要,爸爸,你可不可以现在就给我零花钱?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很乖了。”罗依紧紧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望着那小小的拳头,罗爸爸的嘴角抽了抽,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的拳头大的。关于零花钱这件事,罗伊和罗爸爸争斗了好久,最终还是以罗爸爸获胜,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罗伊小小的人儿也知道生气,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生气。罗妈妈怎么劝你也没用。偏偏罗爸爸坚持说不用给她零花钱,不能太惯着她。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翻篇,谁知道第二天当夜晚的寒意褪去,日头刚刚升起的时候,一身艳红大衣的女人手里牵着一个和罗伊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跑到罗伊家,这个女人是他们的邻居,是个单亲妈妈,平时深入简出的,很少与外界的人打交道,更别说亲自上门到别人家去,因此罗爸爸罗妈妈都很意外她怎么会到自家来,因此他们自然而然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果然这个女人刚进们脾气久如火山爆发一样,在他们面前显露无遗,她开门见山地说:“罗伊呢?叫罗伊出来,现在哪有这样的孩子?这次我不教训她,那还了得。”罗爸爸立马觉得自己的怀疑得到了验证,果然又是罗伊这小妮子惹出的祸,由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好耐着性子陪礼道:“家南妈妈,不知道罗伊哪里得罪了你。”家南妈妈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气呼呼地说道:“得罪我,她一个小孩子哪有本事得罪我,不过她欺负我儿子,这可比得罪我严重多了。”带着滔天的怒气,家南妈妈继续说道:“家南,站到前面来告诉你罗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家南却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来,于是罗爸爸只好把罗伊叫出来,在罗爸爸的威压之下,罗伊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罗伊,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然小罗伊现在还不能完全理解金钱所代表的全部意义,可是罗爸爸,罗妈妈拒绝给她零花钱已经让她很不爽了,更何况,欧阳少还有零花钱了。

  其实这件事情自然要追溯到那天的零花钱的事件上。话说罗爸爸拒绝给罗伊零花钱后,罗伊将自己关在房门,她并没有将自己反锁在房门里,实际上她一关上房门便开始停止哭泣和大吵大闹,别看罗伊小小的一个人,人小鬼大的,可精灵着呢,她想大人在的时候她哭给大人看,一个人的时候,有什么好哭的呢?这也是好多小孩的逻辑,那就是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罗伊刚才在罗爸爸罗妈妈面前故意撒泼打滚哭的撕心裂肺,就是为了让他们心疼她给她零花钱,可一向很有灵的方法,这次却失效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气之下将自己关在门里面,打开窗户,她望着夜晚月色如水的天空,心理难过极了,为什么到现在爸爸妈妈都不开门过来安慰她?就连欧阳少哥哥也不过来找她玩。他们刚刚说她简直就是一个小坏蛋,难道他们真的不喜欢她了吗?这样想着一种自哀自艾的感情袭击了她,再加上今天的愿望没有得到满足,她真的哭起来了,踢倒面前的凳子,她爬到床上默默的哭起来了。其实孩子的世界很简单,不是黑便是白,不是天便是地。就像一个小猫一只小狗儿一样,可能一朵小花,一根小草就让他们高兴半天。也有可能为了吃不到鱼而伤心沮丧,或者是为了吃到鱼而拼尽全力。

  小孩子的心里关不住事,第二天到学校,罗伊便将零花钱的事告诉她的同学,那说的可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无限委屈,偏偏还有人在面前炫耀,那个人就是她的邻居兼同班同学家南,下课的时候,树荫下,七七八八围着一群人,彼此的脚踩着彼此的影子,影子一团团的,也分不清楚谁是谁的影子,但是人却分的清清楚楚,那话分明从家南口中说出来,只听他摇了摇自己的口袋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有零花钱,我妈妈每天都会给我零花钱。罗伊,原来你没有零花钱,真可怜。”他口袋里的硬币被他摇的叮叮作响,罗伊怒火三丈,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她向来在班上是大姐大一向只有她欺负别人嘲笑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敢欺负她嘲笑她。如今可好,一向胆小怯弱的家南也敢来嘲笑她,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教训他以后还了得。更何况,嘿嘿,这样想着一个邪恶的念头便在罗伊的脑海中形成了。

  于是当夕阳刚刚落下的时候,路两侧的泥土印着夕阳的余晖远远望去竟然像闪闪发光的金子,罗伊伙同班上的几个同学早埋伏在学校的附近,守株待兔,只等家南这头肥羊来了。可笑家南这个笨家伙,当他到看到了熟悉的同学,还笑嘻嘻地问道:“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罗伊贼嘻嘻地笑着,说道:“自然是为了迎接我们班上最聪明,最有才华,最英俊,最神圣无比又伟大的你呀!”家南这样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憨厚的笑道:“哪里哪里,过奖了,过奖了。”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当家南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良好自我感觉中,罗伊却原形毕露,如大鲨鱼一样露出凶恶的表情,一声令下:“小的们,给我上。”于是,一刹那间,一群小萝卜头们便上去将家南摁住,家南不解,哭喊着说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要做什么?”罗伊嘿嘿的笑道说道:“废话少说,快把零花钱交出来。”其他小萝卜头也高声附和道:“快把零花钱交给老大,否则,嘿嘿。”家南哭着说道:“不要,这是我的零花钱,是我妈妈给我的。”结果罗伊他们也不跟他废话,直接给他一顿暴揍,用武力值解决一切矛盾。将他口袋里的零花钱收刮殆尽。可怜的家南啃了一口的泥,还被暴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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