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楚子乔的叙述，素白陷入了沉思之中，芊手拖腮，长眉紧拧，想了半天才斟酌道，“丫头，如果你朋友的父亲真的是被蛮夷人所杀的话，那么这个怜儿就是我曾经见到的那个怜儿了。”
“怎么说？”盯着素白那张绝色容颜，楚子乔甚至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曾经西柳接到一笔生意，对方要上好的铁石三百斤，虽然一下子弄到这么多的铁石，对于西柳来说也是相当的费劲，但是想着对方的天价，西柳的支系管事人还是答应了下来，并且汇报给了我，由于交易的数目巨大，所以当时是我亲自与对面的人做的交易，那个来和我做交易的人是个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而当时在他身边跟着的，就是这个怜儿姑娘了。”
“素白，你可知道和你交易的人是什么身份？”
“确实是蛮夷国的人不假，而且我听说他们要这批铁石也是为了打造独门的武器，至于这个男人的身份，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素白眼里的抱歉，楚子乔没关系的摇了摇头，虽然那男人的身份现在还是个迷，但是最起码她知道了怜儿背后的那个秘密是什么了。
如果素白的记忆没有错的，这个怜儿应该就是邱镜湖的表妹，只不过很长时间前就和蛮夷的一伙人有着不明的往来。
不过……楚子乔忽然打了个冷战，如果她的推理都是正确的话，那么这个最后的答案也未免太过真实与残忍了一点。
“冷了么？”见她哆嗦了一下，素白再次伸手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楚子乔摇了摇头，忽然有些不明白的道，“素白，我知道我想到的事情你也想到了，只不过咱们俩想到的答案不太现实是不是？”
素白轻轻的一笑，笑容里是只有她自己才懂得的苦涩，“这个世间何来的不现实？难道只是因为它残忍么？可我为什么觉得，残忍……或许也是另一种的现实呢？”
这一刻，楚子乔必须要承认，作为杀手的她，第一次逃避了自己已经确定的那个答案，其实她并不害怕残忍，因为她上一辈子一直都在残忍之中摸爬滚打。
她如今这般的否定，只是在担心着一个人，不知道当他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时，能不能接受得了。
一个人面对巨大的打击，或者坚韧生存，或者萎靡死去，而在楚子乔认识的人里面，素白显然就是残忍这两个字的赢家。
可是，邱镜湖……楚子乔真的不知道，当他面对残忍时，他的选择又是什么。
“素白，帮我个忙吧。”冷静下来自己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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