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突地一悸，江心眼目游移起来，难以置信甚至不及思考赫莲别语的话。
“赫莲公子，此话怎讲？”伴随着不急不徐的声调，不归开口替她问出了尴尬的问题，亦正是如此，江心在话尾跟着深深点了一下头，不是在表明懂得，而是同样疑惑。
赫莲别语怔了一怔，眼神中有不几不可辨的惊诧，目光浮动着，须臾间落在怀中的独弦琴上，“它的弦又少了一根，阿心。”
江心自是明了，几乎看也未看那架琴，只叹了叹，“语哥哥，记得我们分别时你还未及束发之年，这不过短短十几年，若是普通的道家玄术的清修，也定都不及我十分之一，纵是你有天分，若想修得你如今这副光景都是可能的……语哥哥，如果我问你，你坦白讲你除了傀儡妖之外，究竟还用了何等咒术么？”
仿佛是那一句“我需要你”给了她足够的自信，江心问出了略含禁忌的问题。其实，自刚刚任由不归相询之时起，她就在刻意回避着，直觉告诉她赫莲别语会道出一些更令她尴尬的心事。那是她不能接受的，然而却是骄傲和虚荣在作祟，她在听闻之后有了更多的自信。
这是，身为女人的自信。
“风妖和它的躯体一样，摇摆不定，那日下游“念”花舫中，有三人一齐制住了它。”即使是道出隐在眼目之下的真相，赫莲别语的声音里也还是含有沉稳的正气，仿佛他永远代表着正面的一方。
“不错，是我命它去挑衅你的，并等着……落荒而归。”赫莲别语道完又望了望琴上独弦，续道，“如果你与他交了手，可曾听闻过它的凄鸣？”
那一日并不遥远，且遭遇的再不愿提起的狼狈令她记忆至今，江心耳畔回响起风的怒吼，它透明的看不到躯体，然而，却并不是触不到的无形之气息。
想到这里，江心忽然偏头看了一眼不归，心自暗笑，说也奇怪，聚拢在她身旁的妖物，竟大多是无形无依的自然之物，如水，如雪，如风……
“若是没有你在琴上做的符咒，我无法好好的驾驭轻纨……那是她的名字，轻纨。”赫莲别语道出一个类似契约般的名讳，“多谢你，阿心。”
“轻纨？轻纨……”江心口中喃喃念着，忽地意识到一个重要之处，心中顿时清明起来，“语哥哥，是否所有你身边的妖都是傀儡，而你，都无法将它们驾驭？”
身边一阵异样的灵力波动，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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