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忽然喝住了她:“且慢!”
朱蘅:“嗯?”
沈知秋朝着大门处挥了挥手,笑道:“岳师弟你来得正好,朱蘅姑娘有话要跟你说!”顿了顿,他又朝着朱蘅低声惭愧道:“我记性太差,若是记漏了什么便不好了,你还是自己说吧。”
岳隐匆匆赶来,闻言更是一脸被天降横财砸到的惊喜。
朱蘅见状,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好。”
溪流淙淙,涤荡之间犹如低语。
岳隐甚少和女孩子单独说话,任他平日里如何巧舌如簧,如今都难免有些羞赧:“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你尽管说。”
朱蘅和他站在溪边,目光却不知落于何处,沉思了许久才抬头朝他笑道:“我最近身体渐渐有了力气,游医师见我每日游手好闲,便常常让我替他整理书册,有时候精神大好,还能帮着捣药,从中认了不少药材,识了寻常医理,很是获益良多。”
“如此甚好。”岳隐连连点头。
朱蘅继续笑道:“游医师说,不久以后他便会离开京城,继续在各处游历,所以,我便大着胆子问他,是否能让我在他身旁当个学徒,习些医理,来日也能治病救人……”
岳隐正要继续点头,闻言一愣:“你也要离开京城?”
朱蘅微微颔首,算是一种默认。
岳隐心里苦涩,只得轻声说道:“我明白了。”
这样也好,从来未曾道明心意,彼此亦不需难堪。
朱蘅目光澄澈,犹如未曾经历世事的少女:“当初我说要替青珧到墨奕去学剑,却没想过我本身是否喜欢学剑,直到我死过一回,才忽然想了个明明白白——”顿了顿,她眼角一弯,“岳先生,我如今想过自己的日子,你先前的好意我心领了,想来想去不知如何谢你,只能祝你岁岁平安,他朝得结良缘。”
岳隐摸了摸下巴,朝她摇头叹道:“这个可是太难了。”
朱蘅微微一笑:“不过是缘分未到罢了,你不必如此泄气。”
岳隐郁闷地道:“你有所不知,我身边有个大麻烦,简直可以说是神憎鬼厌,就算是缘分真的来了,想必也要被吓跑的……”
“能和你做朋友,必定不是坏人。”
“他倒不是坏人,就是性格骇人,做事伤人,总之十分烦人。”
两人边谈边笑,均是放下一块心头大石。
墨奕,夜凉如水。
十分烦人的萧少陵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幽幽地叹气。
在一旁陪床的小师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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