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王爷。
鲜血汩汩涌出，然而却没有心想着一样的气势磅礴，沾湿在肮脏的白衣袖的衣角，流动地很吃力的样子，而很快地凝结成了一滩黑色的污渍。
或许是因为太虚弱了罢。
安定沽云和和乐乐都差异地看着这因虚弱而诡异的凋亡。而是那始作俑者，率先反应过来，将那忽的从那凌乱床上翻滚下来，用自己的身体帮安定沽云挡下那一刀的小小人儿翻抱到怀里，声音欣喜，迟疑，吃惊，愤恨，不可思议：
“茉珠……”
看在他的呼唤中，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小人儿的手抓住他的衣袖，而头始终是低着的，不让他看见她的脸。待他急切而小心地把她的脸抬起来的时候，已经能够看见，她的身体里全然没有一点点生命的气息。
这不禁让他茫茫地慌张起来，却还意识不到怀中人已死的事实一样，低声回应她：
“……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了——你好瘦，我想象不出来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哈——他——他对你做了些什么——哈——茉珠——茉珠——”
他止不住地用手抚摸着这些年来日夜思想，在脑海中构造出的这张熟悉的脸，用那只沾满鲜血的手，上面的血来自已死人的心脏，让一张温婉美丽的脸变得面目全非。
这个时候他好像已经忘记了安定沽云，忘记了他为了这次宏伟的复仇做出的现在看来忽然变得没有意义的一切，现在，他的眼里，不过只是有眼前人罢：
他亲吻她，亲吻那现在已经没办法满含着笑意的双眼，却没有勇气亲吻那双小巧的，冰冷的嘴唇；他抱她在怀里，让她安眠在他的肩膀，也把他的脸隐藏在那人的长发，仿佛他们两个在最后的时候，终于原谅了彼此——
哦，是吗，没错，仿佛。
但是，或许。
现在，对眼前人说什么，似乎都只能是打扰。
“……你想知道……她最后……说了什么吗，长乐。”
“她低着头——她……有……有什么话……说不出口的时……就这样——她说——”
“她没脸见你。”
她不知道，到底是爱上现在，还是记住过往，才是一种幸福。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爱上现在，还是记住过往，是一种罪孽。
所以，这全部对她来说，都是罪孽。
或许，这两个人的年纪相同，气息相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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