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大片空地上,分散的立着一个个帐篷。
士兵们见到两人来,有的开心有的好奇也有的激动;大多是因为见到了赫赫有名的端木渊。
“端,端木将军,你真的是端木将军吗?”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男孩子问。
“是啊,有什么事情么?”端木渊淡然的笑着说:“你,应该是上次战争中活下来的那个孩子吧。”
“是呢!”那孩子用力点头在心中开心:端木将军还没有忘记他。
酆封想了想,上一次战争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战争中活下来人数不胜数,死去的人也很多,亏端木渊把一个孩子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你怎么会参军呢?”
“我……我要给父亲报仇!”
“很有志向啊,但是你的父亲一定也不想看到你满是仇恨的模样,你的母亲呢?”
“母亲……”他垂下眼帘掩去忧伤回答:“母亲自从父亲亡后便重病不起……她离开后我便在叔父的建议下参了军。”
端木渊和那孩子聊着天来到了白石老先生的军帐。
军帐门口坐着一位五六岁的小男孩,他见到两人来了道:“我家先生在针灸,任何人不得入内。”
端木渊盯着那孩子看了一会笑着对他说:“那等老先生针灸好了在来找他可以吗?”
“嗯。”小男孩见两人走远后撅着嘴蹲下来小声嘀咕:“哼,让你不愿意让我看你针灸,哼,我才不稀罕。”
酆封坐在士兵堆里听他们说关于军中的事情,时不时抄端木渊离开的地方看上两眼。
这些人大都比较直爽,只是刚开始时对酆封不太有好,觉得他娘们;但是说了一会话后友谊度蹭蹭蹭的上涨。
“唉唉,话说你们那边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啊。”一个长的比较措的汉子‘轻轻’的拍着酆封的背问。
“你,你下手可以轻些么。”酆封翻了个白眼又接着说:“后来啊,姨太以为自己的靠山出事了,就把事情都给说了,殊不知她的靠山安安稳稳的在那妾的山庄中。”
一群人唏嘘不已,见到端木渊回来后四散开来。
“你回来了啊。”酆封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笑呵呵:“这里的人很直爽啊,一点也不像京城的人……”
“嗯,你开心便好”端木渊看了看天空对他说:“过一会你陪我一同去找白石先生,让他教你一些医法,毕竟你也不能就这么在军中白吃军粮。”
酆封微微红着脸道:“怎,怎么会,我是有用的!”
“或者你在后面做个打杂的,这个要容易很多。”端木渊道。
“可是,可是我想跟在你的身边。”酆封拉着端木渊的衣摆说:“我……我一个人怎么行。”
端木渊看着他抓着衣摆的手目光深邃道:“你怎么不行?”
“我,可是我……”酆封撒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啊,他怎么不行,他有什么资格赖着端木渊。
“军医和打杂你想一想吧。”端木渊道:“我还有公务需要处理,让贾泗带你去你的营帐吧。”
“嗯,那你忙吧。”酆封顺着端木渊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站在那里。
“贾泗……”酆封走过去道:“我是酆氏酆馥。”
贾泗点点头,拉了拉领子柔声:“小女子名泗,公子唤我泗儿便是。”
“泗儿?你原来便叫贾泗吗?”
贾泗摇摇头道:“军中我排第四,便名贾泗。”
两人左拐右绕来到一个比其他的要大一些的营帐旁,贾泗道:“公子营帐在此,如若有何事唤泗儿即可。”
“嗯,对了将军在……我的旁边么?”
“是的,不过端木将军一般都是很晚回到营帐。”贾泗低着头回答。
“他有公务吧,泗儿你先回去吧。”
贾泗福身告退。
酆封整理好营帐时已经很晚了,却始终没有见到端木渊的影子。
而此刻端木渊正在和白石老先生处理军事。
桌子上,只有一盏油灯发着微弱的光,端木渊坐在桌子边是不是凝眉思索着什么,而白石老先生则和那孩子看医书。
“怎么样,看懂么。”白石老先生问。
“这……的确不得不防,但我们的兵力也就这些,皇上也是防着我们,兵力不足,怎么守卫?而且,这边疆不知何时就会战乱了。”
“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留下后手;不过你为什么把他带来了。”
“怎么?不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