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读书了!”
“懿弦,路上小心点!”懿弦早早的就在包子店挑了几个包子赶紧跑出家门.她很想知道昨天星云答应的给她生日礼物不仅没有,为什么连人都不见了.懿弦在路口上等了一小会.在路上慢慢走.没有看到星云,难道他已经到教室了?
“懿弦,你在找什么?”张跃看见懿弦自东张西望.感觉好奇的问了一下.
“没有!只是星云怎么今天还没到学校?”
“嗯,我们一大早过来也没看到他!看来他今天是睡懒觉了.偶尔迟到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么?”明子,小惠,懿弦和张跃四个人在讨论着.
“你不用等他了!哈哈。”
“林佑,你说的对.说不定小偷的儿子,已经退学打工了.”曹莫在旁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昨天的情形.
“我听别人说他老妈dubo输了好多钱,还欠了高利贷的钱,哈哈.他老爸那个老头更搞笑在旁边一直撇清关系,父子都一样,一天就骑着50年代破自行车!”
“你们够了!”张跃和懿弦小惠三人站起来.张跃眼子里冒着火,恨不得现在就揍他们一顿!
“都和气点,上课了.影响不好,又不是小孩子.”星云突然出现在后面,冷冷说了这句话,什么也没说,就坐在课桌上.懿弦张跃想过来搭话,看到政治老师进教室也只能作罢.
懿弦心不在焉的听着老师讲课,双手不停的比划着手里的笔,想着昨天的情形!
“dubo是社会危害比较大的事情,一个家庭,只要有一个人dubo,轻则一贫如洗,重则家破人亡,同学们家里应该没有人有dubo的吧.”星云听到这老师句话,手里的笔停止转动,眉头一皱。感觉这话怎么在说自己.
“老师,星云的老妈有dubo,昨天那群高利贷的人都堵在家门口了.这样下去他们家里真的感觉快家破人亡了.作为同学,我为星云感到担忧.”星云看着曹莫说的话,一字不漏的放进脑海里,最后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安静,全班同学都把目光看向星云.星云双眼呆呆的看着所有人感觉都有重影,看着每个人的嘴型,感觉都是在嘲笑他骂他.星云咬咬嘴唇,却不知如何辩解.
“你他妈放屁,曹莫,你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张跃愤怒的站起来.拿起手里的书就想跳上去拍打.星云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赶紧拉住张跃,担心他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学校处分!
“张跃,坐下去,你想干什么?这是在上课,不是菜市场.曹莫也是为了星云好才说出来.星云,你得好好跟家里沟通,这样的事情。为人子女也是有责任的.张跃这件事就打住,下次你在咆哮课堂,就把你开除.”政治老师说完继续讲课.
星云的怒火感觉已经快控制不住了.但是,他已经不想再给家里带来没必要的纠纷,以前星云也是因为有人嘲笑他.没有控制住,把那个人打伤了,导致家里赔了上千块钱,对于家境本来就寒酸的家庭,星云已经深深后悔自责多年.
“星云,到底怎么回事?”懿弦和张跃他们围过来,很想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刚刚曹莫不是告诉你们了.这就是事实!”
“你别提曹莫了。刚刚要不是你阻止我,那几把早就被我打死了!”
“别怪他了.老师不是说了么,只是为了我好.”星云说完就沉默不说话.
星云你没事吧.
“谢谢你们。我没事。”
放学后,几个人沉默的走着,夕阳的阳光显得格外的冷清。张跃本来想说什么,停顿了一下,安静的自己回家了。小惠和明子也没说什么,剩下两人安静的往回走!
“懿弦!”
“嗯?”
“对不起,把我为你准备的礼物摔坏了。我没有信守你的承诺,也没有给你生日祝福。”
“没关系的。你的礼物我已经收在心上了。不是还有下次嘛!”
“昨天那群人,把我推倒,我拿在手里,跟着摔下去,摔坏了。我也很难受。我的心里甚至在滴血,如果……如果我昨天勇敢点,直接拿给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你没摔伤吧?”
“懿弦,我真的好讨厌,为什么我会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为什么我从小到大就会被人异常看待。为什么我老爸就不能给我多点理解多点自由,从小到大,就是把我当傀儡,我想玩篮球,他就问我能不能当世界冠军,我想玩什么他都问我能不能拿第一,成绩能不能保持第一,我受够了,我从来就不能踏出家门口一步,我从来除了上学放学,田野,家里,我能去哪里,我真的不想这样的生活。在他眼里学习比什么都重要。我曾经以为只要够努力,别人就会给我足够的尊重。”
“曹莫,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怪他么?因为七八年前,我老妈偷了他家的一件衣服,那件衣服那天我也刚好穿去学校,被他看到了。跟他吵了很久,他父母也来我们家里吵架。我老妈每天就只懂得dubo,想吃到他一口香喷喷的饭,比登天还难。我从来就不敢叫同学去家里,我怕他们笑我家脏乱差。家里三天一小吵架,一星期一大架,我不在乎生活多穷,不在乎我的衣装,我只是希望能有个正常的家庭……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我想离开这里!”
懿弦看着星云哭泣的样子,忍不住把抱住星云,星云就躲在懿弦的肩膀上哭泣。星云感觉这样的温馨是奢侈的。懿弦每当想起当年那一幕,眼泪就从眼眶里流出来。懿弦对于星云的事情,基本是了如于心。
星云看了懿弦一眼,很想说对不起,最后还是藏匿于心!“对了,今天的包子还能不能给我吃,肚子好饿!”
“用不用我回家拿几个热一下的给你吃?”
“不用了,这样就行了。”说完,星云大口的咽食面包,眼泪再次流下来。把面包和眼泪一起含在嘴里,大口的咽进肚子里!
“星云,这个星期六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
“可以。去哪里?”星云不知道能有什么好玩的。
“你傻啊,星期六中秋节,街上可热闹着呢。”
“我都没注意到,我都忘记有几个年头没去凑热闹了。”星云尴尬的摸摸脸。
“不过,你可以出来么?”
“没问题,中秋节我家里给我一天自由,我全年有两天天可以肆无忌惮,一个是过年,一个是中秋节,这两个节日都是自由的,只是长大后,这两天基本都是在家睡觉。”
“嗯,那星期六晚上我去找你!”
“好了回家了!”
星云回到家里,只看见母亲在哭泣,街坊邻居在劝说,叫她别哭泣,好好养身子,别再dubo了,好好赚钱,就能熬过去。星云看了一眼心情很复杂,皱着眉头,看想往房间走。
“林家小儿,你也不劝劝你妈,做儿子的得孝顺,你看你妈都什么样了。你也不小了。”
“嗯!”星云冷冷的应了一声就往房间走,这种事情我要是管得了,还用得着你们在旁边劝说。生我就让我出来受尽人世冷眼,没有做好父母的责任,就想着孩子出人头地,给你们享受生活,在你们眼里不就是一个工具。
“这家里,你里里外外都得收拾收拾,你看,客人来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你都长大了。得该好好帮父母分担了!”
“嗯!这些我都知道!”星云说完也不听他们的废话,自己要是能决定的话,何必家里会这样。自己曾经丢掉这些废东西,老妈半夜三更去垃圾堆捡回来。星云第二天气的只能认命。有时候她怀疑母亲的智力。
街坊邻居都走了。星云一个人在家听着心烦,只能出去外面溜达。星云一个人站在天桥顶上看着寂静的小镇。看着天桥底下的野猫一家子在欢快的玩耍。星云从袋子里拿出家里的鱼鱼头,扔下去给它们吃。太阳每天都会准时从这里降落。夜幕慢慢的把大地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