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知道春运吗(二)

作者: 头痛剧烈 字数:2085

  青烈颤抖着睫毛,强忍着眼泪呜咽的嗯了一句,“你母亲一定很美。”岑楚邑看着青烈的脸,在心里描绘着她母亲的模样,“嗯,妈妈她很美,她的美是世间任何女人都比不过的,温柔又倔强的性子,爸爸一直对她相当的痴迷,他们也恩爱无比的让我羡慕,以至于妈妈走的时候,我爸爸的性格因为痛苦而完全的变样了。”

  岑楚邑无言以对,他在家里是最小的一个,上有哥哥照顾,父母疼爱,此刻他觉得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没什么用处,因为他不能真正体会到青烈的痛楚,“左青烈,我没有那样的经历,我不能切实的感受到你的痛苦,但是看到你这样,我心里也很难过,既然都要回去了,你也别这样不开心了,想买什么东西尽管买,带回去送人也好,留着也行,我岑楚邑包了。”

  从青烈的房里出来,岑楚邑深呼吸了一口回了自己的房间,拨通了卫远的电话:“卫远,头等舱不要了,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去坐火车。”

  接下来的七八天,青烈拉着岑楚邑一路逛那些纪念品店,买了许多土特产还有装饰品,是满载而归,而岑楚邑倒是辛苦了,掏钱包和免费的搬运工,他本就出门就没怎么走路,看着前面东逛西逛的人影,心中不仅感叹,为什么女人只有在逛街的时候运动神经超级发达。

  岑楚邑的腿脚已经酸麻到不行了,连续这么几天的走路,腿脚还没休息好,就继续走,而青烈看着年近店铺越来越加少,于是逛的地方越多了,时间也越来越长,东西也越来之多的,岑楚邑最开始几天本想体现男子气派,愣是揽下所有的大包小包,现在他实在是全身都感觉僵硬的如木板了,最后实在想忍不住开口喊道:“左青烈!”

  “嗯?”人影应声转过头来,发梢飞扬,甜美的笑容,惊艳了岑楚邑,青烈瞧着岑楚邑不说,习惯性的歪头挑眉疑惑的样子,岑楚邑暗道,算了。然后摇摇头示意她继续去看,青烈没有太多的想法,直接又钻进了一家店铺里抢购,岑楚邑看到青烈已经没有了身影,把手上的东西卸下,放到了一旁,浑身抖索了一下,一些关节嘎嘣嘎嘣的直响,让酸痛的身板稍微有了点放松,又一件一件拿起地上的袋子,扭了一下脖子,向着青烈的方向走去。

  坐火车的当天,火车站的候车厅,青烈推着大大的箱子,还有一些大包小包的,岑楚邑提着稍微重点的包,在青烈面前为她拨开了人群,开出了一条道路,一路上挤过去,挤不过去就干脆拿上包裹直接撞了过去,这下是惹的众人怨声载道的,其他人看到的也是指指点点,把岑楚邑羞愧的低头直找地缝,一旁的青烈轻松之余不忘偶尔装不认识岑楚邑一般随着众人一起鄙视之他,岑楚邑心里是恨恨的直骂左青烈真是太不厚道了。

  “左青烈,这简直就是旅游景区吧,不然哪那么多人。”

  “唉,大少爷呀,你知道春运吗,这就是!”

  过了安检后,青烈看准了一个座位,座位上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子,手握着拉杆箱细微的挪动着,眼睛直勾勾的在大屏幕上和检票口两个地方观察着,青烈的检票口就在那个座位旁边,于是她赶紧跑到那女的旁边,她看出来这女的坐不了多久了,假装拿累了东西干脆就站在那座位旁边。

  “哎哟~好累……”青烈放下箱包,捶了下肩膀,眼睛时不时斜视下座位上女的动静,随后而来的岑楚邑是看清了青烈的神情,这左青烈,摆明了就是看上了人家的位置。

  岑楚邑笑意盈盈的走了过去,想着怎么跟她抢下这个位置,谁知刚到,那女的立马起身了,对着青烈就走了过去,让青烈不得不让开,岑楚邑见此大喜,直接重重的坐在了位置上:“哎哟喂……好舒服……”说着翘起来二郎腿,满脸骚包的瞅着青烈那气鼓鼓的表情。

  还不待青烈开口,岑楚邑先声夺人:“哎!别恼!千万别!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旁边装不认识呢……谁先抢到归谁!”岑楚邑放下了二郎腿,两手一拍:“免费送你!来,别客气,还没人坐过我的大腿呢。”贱贱的表情贱贱的语气,青烈气的差点发作,碍于人多,双唇微动说了一句贱人。

  “说什么呢,跟岑总说说……”岑楚邑一看青烈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是好话,见青烈不理,也不见怪,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青烈干脆把行礼一放,寻着结实的包裹就坐在了上面,把弄着手上的链子,一串白色的贝壳所串上的,这串手链是岑楚邑送与她的,不过哪样东西不都是岑楚邑买的,想至此,青烈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了。

  看着手链,青烈从衣领里掏出了链坠,上面是个小小的海螺,这是纪念日的时候在海边的商店买的,是事后子语偷偷买来送给青烈的,若青烈看到,是不会同意子语去买的,毕竟这种地方的商店卖的东西自然都是贵的,青烈是很会为子语省钱的。

  “子语,你走了后,我开始买起了平常都不会买的东西,不实用又贵的东西,并不是说是因为不是我掏钱才这么舍得,这钱我一定会还给岑总的,若是朋友一般的送我,我岂会这么计较,我看出来岑总是喜欢我的,那我就更应该跟他保持距离,这次就当任性了,省钱与不省钱,呵呵……你不在,我还省着作甚,再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以前我们那么的节俭是为了能有好日子过,可是,现在独独剩我一人,什么好日子,又与我何干……”青烈手捧着小海螺,喃喃细语着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听到的话语,像是自嘲的笑声把眼角笑出了一丝晶莹。

  依稀能记着所有的点滴,若不是岑楚邑的陪伴和监督,青烈不能确定她能好好的在海边活到回去,尽管所有的道理在心头,但失去的疼痛一出,便掩盖了所有的理智,多少次的想法在盘旋,在诱惑着她随着爱人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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