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地散乱的报纸，我大脑一片空白，蹲下来慢慢捡。
头顶的两个人还在争吵着。
“怎么不是我亲生的！我怀胎十月都是假的吗！”
“真的又怎么样！你把女儿生下来塞给我，你又管过吗？”
“我怎么没管过了！是她自己不争气好吧！我花费多少苦心想让她比别人优秀，她呢？这不怪我好吗！”
“比别人优秀？多会几个单词就叫优秀吗？英语考得比别人多才对得起你吗？其他的你管过吗？女儿什么时候来月经的你知道吗？她什么时候开始不穿小可爱你又知道吗？”
我听到这小心肝一抖，觉得其实也有我一部分责任在里面，抬头正好对上妈妈的目光。
“……”好吧，她终于是噎到了。
爸爸还在继续发飙：“你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和妻子吗？你问问你自己，你有多久没有过问过阿玉的生活了？你又有多久没有做过家务了？你最后一次给我们买衣服是什么时候自己记得吗？”
我想想，还真的是，嗯嗯，这个点上妈妈确实是有点过分。
爸爸：“上个月你有多过分，要我当着阿玉的面念给你听吗？还是你自己跟阿玉讲讲怎么回事！”
我觉得似乎是在看一出悲剧一样有点心酸的热闹，眼神投向妈妈。
而她眼睛只是盯着地板，泪水大颗大颗开始涌出来，坐在地上用指甲抠着旁边的沙发皮。
我又看向爸爸。
爸爸微叹了一口气。
“阿玉，有些事也不该再瞒你了。我们家本来不算富裕，但也算得上小资。如今却是一贫如洗了。我再不把存折都收起来，只怕我们再过没多久就得去申请困难户了。”
我还是看着爸爸。
爸爸看向妈妈。
妈妈继续盯着地板。
闹剧终于以妈妈的妥协收场，她哭得一抽一抽把自己关进房间去了。
爸爸坐下来：“阿玉，坐过来。”
我坐了过去。
“阿玉，上个月你妈赌博输了十三万，网恋又被骗了五万……我已经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我也表示不知道说什么好。
网恋……我想到两年前是我手把手教会她用QQ聊天……有点悔……
“其实这也不是你妈妈第一次被骗了。去年有几次她跟我要钱，我有点怀疑但都没有去深究，直到上个月，她拿了我的身份证把我们存在中行定期的十五万提出来，我才觉得不对劲。”
“算起来她也是个老师，居然幼稚到在网上一而再再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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