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问号
阳光午后，音乐草坪，这就是我渴望已久的安宁时分，却被一通电话打破。
“你是杨扬的朋友？”
“你是谁？你的声音听起来很陌生……”
独自在社会中下段河流游来游去，虽然因为各种因素未成气候如我，但却练就了不少本领——至少不是儿时那样100%的稚嫩与天真，渐渐学会了30%察言观色和50%冷静判断，还有20%的问号。
我在挣扎和躲藏中似乎总能遇见杨扬，尤其是身处死角的时候，感觉下一秒朝我冲来的会是非敌非友的同道中人，只不过以前在世界各个角落都能遇见我的同道中人，而现在就算我走遍世界各个角落，也很难再见到我的同道中人；所以，我很珍惜杨扬这个一直跟我争东夺西的非敌非友，至少让我告别儿时的100%年代，能从眼前这通电话里听得出她已经落入魔掌中，跟她在前一天发生关联的我成为了魔鬼下一个目标。
“去年是我打破了你的眼角膜的，怎么那么快就忘记了？看来你跟杨扬那婆娘一样欠扁！”
自从屡屡发生事故以来，我身上的感觉器官和运动器官有的变得越来越敏感——例如听觉和嗅觉，有的变得越来越退化——例如视觉、咽喉、五脏六腑和四肢，甚至是神经中枢。然而，无论我有多退化，都听得见千里之外的杨扬惨叫连连的声音。
“我才是你们要找的人，跟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她不是同道中人，不要骚扰她！一年前你们就做错了，现在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
“混我们这个圈的就不可以有漏网之鱼，叫你带她入行，偏偏放了她，她知道多少？”
“你们放开杨扬，否则我报警了！”
从前学钢琴时，我的视唱练耳是最差劲的；现在不再弹钢琴时，我的听觉却比其他器官敏锐。
“警察也不会保护你了，因为我们以杨扬的名义给警察局投了封信，告诉那些公务员们，你是大毒枭的女儿，并且多处泄漏商业机密和国家机密，他们那边各个都把你当头号可疑人物看待了！”
“告诉我，你们在哪里？！别动我的亲朋！！”
“千金大小姐，你的亲朋都被换了，你不知道吗？还在菁菁草园里读哲学？！真够知识分子的！读那么多书做什么？百行孝为先，全家人都出殡了，你还在那里拔校草！”
“你给我闭嘴！她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关于组织的事，我什么都没告诉她！她还很单纯的一个孩子儿，求求你们放过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不就是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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