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就没去，有必要说得理所当然吗？”白百柏不解道：“他欠你东西？”
林之更没有理会白百柏的调侃，冷漠道：“她等你。”
“我会去。”穆枔森半合着眼睛，就在昨夜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竟耽误了回去的时限，不过想到回去就要面对空无一物的手札，他便希望时间，慢一点。
不过这短暂的想法倒成了奢侈，到现在全身上下的煞气足以掩盖他体内的精魄，而行走的煞气白百柏又在他身边，全然切断了共剪与他的联系。但煞气过重总会吸引水境之外的事物，知更鸟能找到他一次，就有第二次。
穆枔森稍微退后，避免与停留在木桌上的红蓝知更鸟接触，恍惚间肩头竟是陌生的刺痛，体内煞气也随这刺痛缓缓流出，一时如全身血液被抽干般难受。片刻的窒息让他恢复无痛无暖的身体，竟也不想去追带着煞气跑路的白百柏。
白百柏的消失让原本安静的院子更显死寂，他借着一旁木柴点上火，烧了壶热水，缓缓注入洁净的木杯里，里面的菊花瓣顺着热水逐渐舒展身躯，呈现出原本的妩媚，然而这黄色却在一滩清水中显得素雅。穆枔森把杯子推向林之更，“你不该来此。”此地虽然隐秘，可让人知晓林之更与他这个瘟疫同行，难免一场悲剧。也只有和白百柏在一起，他才能感受到寻常五味杂陈，不过她走了，他脸上的血煞纹便无法压制。
“她是谁？”
“同伴。”穆枔森一片片摆弄桌上仅存的干花，它们虽然枯萎，但香气犹存，不过他不会闻到，只得透过一遍遍的触碰感受它们的存在。他看着飞去的知更鸟不语，或许他和白百柏就像它身上的红蓝羽毛，虽是同路，但永不相同。
“嗯。”林之更让鸟离开此处，径自坐到穆枔森对面，既不饮茶，也不言语。
穆枔森倒是觉得新奇，“这里没有别人，我没那么古板。”他笑笑，想来少言寡语的林之更肯开口问他白百柏的身份也是出奇，他不知他和穆子苏的端午，不过对他的这副戒心倒是莫名。
“好喝。”林之更放下杯子，“教我。”
“嗯。”
穆枔森重新摘了点枯萎的菊花，借了花心和尚住所的器具泡茶，起初林之更还会问他些许，直到后来默默观看。心神恍惚的竟没察觉一直注视他的林之更，以至于双手被硬物搁置他才看到被烫红的手背，而掌心亦是寒水剑。他收回手笑笑，“抱歉。”他自然而然的倒掉缺水的花瓣，随即换上新的，还没等他灭了柴火，滚烫的茶水便被多出来的姑娘一饮而尽。
“啊啊啊啊！好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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