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个什么相望

作者: 服让他为秦敬

  七月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日子。可巧,这几天又正是七月里最炎热的日子。就在这个最炎热的日子中的一天晚上十点钟,就在巴黎的一座豪华府邸的花园里,高大的树木清晰地衬托着缀满金色星星的天空。象要下暴雨的那样,天空上现在还浮荡着一层薄雾。楼下的大厅里传出华尔兹和极乐舞的乐曲,百叶窗的窗缝里透出灿烂的灯光。这时,花园里有十来个仆人在那儿准备晚餐,因为天气好转,已决定晚餐在草坪上的天幕下举行,那缀满星星的美丽的蓝空已使草坪占了决定的优势。花园里挂满了彩色的灯笼。席面上布满了蜡烛和鲜花,这种排场世界各国豪华的席面上处处都一样。

  这座府邸是一个伯爵留下来的,算是历史的遗留物。位置就在巴黎近郊,最近几天才有人居住在这里。

  但是,这个人或者说居住在这里的这些人却很奇怪。

  在三天之内把一座完全光秃秃的前庭种满了白杨树和银杏树树。不是光秃秃的树枝或者不长枝叶的小树,这座庭院中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是阴郁葱葱的大树!浓荫覆盖着房子的前前后后,房子前面通常都是掩在杂草里的石子路。但是此时却变成了一条青草铺成的走道。这条青草小道还是那天早晨才铺成的呢!甚至……草上的水珠还在闪闪发光呢。

  这座房子已完全变了样。它的四周已被树木所围绕了。花园也被修整一番。特别的是,在这花园里种上的不是别的花,而是清一色的梅花——虽然这个时候并不是开花的时令只有翠绿色的树叶和快熟的梅子。候见室里、楼梯上和壁炉架上也让都堆满了花——这里则是清一色的兰花。

  这两种话都是欧洲人不熟悉的!

  这座闲置了数十年的房子,在头一天晚上还是凄冷阴森,充满了令人闻之作呕的气味,几乎使人觉得好象嗅到了那陈年的气息,但在第二天,它却换上了一副生气勃勃的面孔,散发出了房子主人所喜爱的芳香,透露出使他心满意足的光线。

  当主人到来的时候,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他的书。他的目光可以停留在他心爱的绘画上。他所宠爱的狗会摇头摆尾地在前厅欢迎他。小鸟们那悦耳的歌声也使他非常高兴。这座从长眠中醒来的房子,就象森林里睡美人所在的宫殿般顿时活跃了起来,鸟儿歌唱,花儿盛开。佣人们也高高兴兴地在前庭穿来穿去的。有些是在厨房里干活的,他们飘然地滑下前一天才修好的楼梯,就好象在这座房子里已住了一辈子似的。有些是车房里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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